坐在维珍的飞机上,终于等来了餐饮供应,一通吃喝之后,在酒精的作用下终于开始缓过神来。这个星期总算来到了周五。
昨晚送别Ifti的晚宴上,Christophe对我说,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是这个星期就是格外忙。回想起来,貌似当时我并没有表露出深表同情,因为自己也是这样。
周三搬到新家,周四一早第一次坐地铁上班,拿着上周末的《纽约客》消磨路途上的时间。只读了一篇文章的一半(方才才把另一半读完),不管怎样,总算是日日知新。
文章讲的是伊拉克一位妇女权益保护者的所见所为。当然,和《纽约客》惯常的体裁一样,文章由作者的视角切入,作者呢,看来是一位常驻巴格达的记者(文章的section title叫Letters from Baghdad),读过了一半(其实也就是方才),我进一步肯定了作者是一位女性。一位女记者在一个是非不断和女性大受欺凌的一个国度写她们的努力和抗争,读来感觉却很异样:我不是很振奋。也许是因为这个国家太遥远,也许是那样的社会太陌生。作者Rania Abouzeid 结尾处说,My wound, my deep wound, is also my strength, because it makes me help others, to be around these pimps, to take them on. Those who bear scars must help the wounded. 也罢,就像读到赫西《广岛》末尾处一样,不管是否关己,也不管作者的描写多么精彩纷呈,总不是件让人欣欣然的事。
一想确实,这一副十足的资产阶级趣味,把自己的三观大开建立在别人的不幸之上。我们无非也就是这人文关怀的一名消费者。当然,话也不能说的这样极端,读书,看报,我们拿别人千百里外的事来填充自己忙碌而空洞的生活,阅罢油然而生起一些忧伤感怀,不论是出于真正同情还是自己这一周实在太疲惫了,实在没必要去太过指摘批判。
维珍的餐饮面面俱到,分量不大,但从主菜到酒水到甜点到咖啡一样不落,而且是分次递送上来(还得算上餐前的热毛巾),给人以十足的被服务感。在这样的状态下,我感到眼前的这本《纽约客》渐渐焕发出晨曦般的微亮光芒,也开始意识到,自己对生活的热爱依然如旧。
哎,又是疲劳状态下的资产阶级趣味不是。